Down under: A trip to Australia

要不是上學期遇上一位奇葩的女人,要不是我莫名奇妙跟她變成了好朋友,要不是我愛她的瘋癲任性,我現在應該人在美國某州被小孩子氣瘋,而不是窩在家裡寫文章發牢騷。
澳洲,我打從國小便聽過她的名號,不時出現在常識與地理書上。我那時候只知道樹熊和袋鼠,只知道大堡礁潛水,卻不知道種族如此多元化。中學時期曾有一任從澳洲來的外籍老師Mason,白白的、胖胖的,操一口極重的澳洲口音,那時候英文不好的我聽不太懂他講話,自然也忘了他是從哪個城市來。惟一讓我至今仍記憶猶新的是一個關於他在澳洲開車的經歷。當時正在路上駕駛的他看見一隻野生鴕鳥在路邊的草原上散步,他好奇駛近鴕鳥,那隻鴕鳥居然發了瘋似的追著他跑,鳥車相爭,他險些撞到。此後我便覺得澳洲的鴕鳥是神經病lol。
離台前,很多人問「你要一個人出國三個月,緊張嗎?」「你期待澳洲之旅嗎?」
當年與三個年紀相若的女孩同遊加國兩星期,初次出國的我確實非常緊張,而且無比思鄉。當年為了省錢,我們在機場睡了一晚、護照丟在機場差點找不回來(連copy也沒有)、語言又不通⋯⋯那時候的我尚為青澀,每每遇上挫折或不幸便份外想家,想念安坐家中當公主的幸福感。那種又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掙扎確實讓人又愛又恨,如今想想,倒有幾分懷念。大概自赴台交換以後,我便對世界產生好奇,總想趁著可以任性的年紀多體驗生活。長年隻身在外,再棘手的問題也要自行處理,加上深信友人會把我照顧周全,實在沒有絲毫緊張,剩下的只是期待。
台灣是個好地方,安全得一個人零晨走在街頭都不會感到害怕,可以放心地把包包手機放在桌上然後出去點餐。台灣人友善真誠,樂於助人。只是再美的地方,待久了也會厭倦,特別是像我一個飄泊不定的人,連朋友也是來去匆匆,即使我再熟悉這片土地,也無法稱之為「家」,它只是我的舒適圈。碩二學期末,「逃離台灣」的念頭縈繞不散,我竟前所未有的想家。我知道自己已病入膏肓,需要一趟旅程喘息,一趟不短的旅程。湊巧墨爾本的實習機會通過了,正好先飛一趟悉尼,見見好朋友,順道遊玩一番。若說期待,自是期待再見相識於台大的好朋友,期待旅途中遇到的人,更期待新環境、新生活與新衝擊帶來的刺激與成長。
澳洲一行,九小時的飛行時間。我脖子圍著頸枕,前後各背一個大背包,左手提著一個大行李箱,右手拿著護照準備辦理登機手續。友人傳訊向我確認航班資訊,準備明早接機。接過地勤人員發下來的登機證後,我環顧桃園機場一圈,便笑著步入離境大堂,幻想著一切可能在這島國發生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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